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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4章 新手爸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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醫生比蘇湘玉想象中熱情多了,拉凳子,號脈,不等蘇湘玉說自己懷孕的事,立刻就說:“咱們醫院沒有b超,我給你聽個胎心吧,有沒有問題,胎心一聽就聽出來了。”

“好啊,那趕緊聽吧。”蘇湘玉說著就撩衣服了。

醫生覺得那個當兵的丈夫可能有點不講理,而且他敞著大衣扣子,槍若隱若現,一看就是年青夫妻,他特別怕這人是個老傳統,看自己聽胎心,以為他是耍流氓,要崩他一槍。

還果然,他一把抓起聽診器,顫抖著手就搭到妻子的腹部了。

“多少下才正常?”他看起來還挺專業,一下就找到孩子的胎心了。

醫生說:“六到八十,怎麽樣,胎心槍還是弱?”

葉向東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形容,立刻把聽診器給了醫生。

醫生掐著表聽了一分鐘,擡起頭說:“很正常的心跳,沒問題,你肚子還疼嗎?”

蘇湘玉的肚子已經不疼了,但畢竟新手媽媽,緊張是難免的。

不過,一直都很鎮定的葉向東再度抓過聽診器,就又聽了起來。

聽著聽著,這家夥再度合不攏嘴的開始笑了,他也不出聲,就一直在笑。

孩子的心跳,一下又一下,嘭嘭嘭的響著,那種感覺無法形容。

“同志,差不多就行了,醫院冷,別讓孕婦著涼!”醫生看這人高興的有點傻了,連忙提醒他說。

葉向東這才放下了聽診器。

“虛驚一場吧,我估計我是吃東西吃壞的。”蘇湘玉於是說。

兩人開了點藥,就又從醫院裏出來了。

握著方向盤,葉向東傻笑就跟停不下來似的。

“我想給你聽聽,咱們兒子的心跳聲,但是這個聽診器太短了,蘇湘玉,你真該聽聽,這一聽就是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子。”突然,兩巴掌拍在方向盤上,葉向東說。

蘇湘玉摸了摸肚子,也覺得挺神奇的。她這幾天幾乎沒睡過覺,孩子在肚子裏紋絲不動不說,居然就算她又是臭豆腐又是辣條的造了一天,他居然還穩穩的?

“我估計這也是個兒子,從現在開始,我給咱們買嬰兒用品。”蘇湘玉說。

兩口子相視一笑,葉向東突然把車停了,下車跑到後備箱,把行李包提了過來。

就在大路上,拉開拉鏈,兩人一起看。

葉向東先拿了一雙虎頭鞋出來:“漂亮吧?”

“你買的?”蘇湘玉說。

葉向東又拿個虎頭帽出來,給蘇湘玉搖著。還有繡著大老虎的肚兜,包孩子用的圍單,裝了滿滿一行李包。

蘇湘玉自認瞞的好著呢,這意思是,葉向東早就知道她要生孩子?

誰告訴他的,那個奸細到底是誰?

葉向東連忙解釋:“沒人告訴我,沈陽是我老家,這東西都是四舊,現在也沒人做這些,這還是我的姨姥姥給我的,她說看首相,我命中有三子一女,今年應該會生一個。”

蘇湘玉心說,這家夥想的還挺美,三兒子,他怎麽不上天了他?

兩人還要回農場去接穆鐵和陳銅,這倆孩子還在農場裏呢。

回農場的路上,三三兩兩,全是剛剛看完電影,出來要回自己農場的知青們。

“太好看了,這個電影必須出一個完整的,不然我這輩子都放不下它。”有人說。

還有人在喊:“給句痛快話,就說孩子救出來了沒,主演呢,那個叫於磊的小夥子他到底怎麽說的啊?”

“不知道啊,他自己也不知道。”有人在跺腳。

說起自己的電影,蘇湘玉可驕傲了,從頭到尾,把自己和張芳之間得恩怨,就仔仔細細的給葉向東講了一遍。

祁大力那麽好的攝像,就因為他的關系,張芳不肯用?

葉向東好歹是個東北男人,這種事情怎麽夢忍?

“攝制組在哪兒,走,我陪你去找張芳。”葉向東說。

但就在這時,突然有人沖到車前,要不是葉向東一腳踩的急,這人就得給卷到車底下去。

看到是韓慎,葉向東連忙把車停穩了。

“蘇湘玉,你怎麽啦?”韓慎拍著車窗說。

蘇湘玉摸著肚子說:“也沒什麽,肚子不舒服,去醫院看了一下!”

葉向東笑著下了車:“幺舅你估計都不會信,湘玉懷孕啦!”

懷孕了?

韓慎往後退了幾步,差點沒站穩。

蘇湘玉也下車了,笑著問:“幺舅你怎麽啦?”

“沒事沒事,我沒事,我特別好!”韓慎說。

就在剛才,個把小時前,他從農場的圍墻上被擠了下來,當時他有一種錯覺,特別清晰的錯覺,帶著一段熟悉的記憶,在那段記憶裏,蘇湘玉嫁給了他,然後出了車禍,屍檢的時候,醫生告訴他,說亡者的體內有一個差不多三個月大的胎兒,問韓慎怎麽辦。

這太可怕了,讓韓慎下意識拒絕接受。

一個人走來走去差不多倆小時,他終於給自己做通思想工作了,那肯定是他最近太閑了,腦子嫌出病來了。

這不才給自己做完思想工作,蘇湘玉就說自己懷孕了,這不要韓慎的命嗎?

他現在有種惶惶不可終日的感覺,他怕蘇湘玉要出事情,怎麽辦?

但是,葉向東和蘇湘玉完全沒有意識到韓慎情緒上的問題,滿農場的在找穆鐵和陳銅倆。

“娘,有個阿姨找你!”其實孩子也在找蘇湘玉,小小一個農場,因為一場電影變成了茫茫人海,找到蘇湘玉的時候,穆鐵和陳銅都是滿頭大汗。

一看見葉向東,倆小家夥就更開心了。

喊著爹,全撲到了葉向東的懷裏。

陳銅作為主演之一,還得跟葉向東誇誇自己的演技,因為他和祁大力的關系最近還不錯,還要去把祁大力喊出來,專門放一遍給葉向東看。

到處是人,人都在說話,韓慎跟在蘇湘玉的身後,煙抽了一根又一根。

穆鐵嘗試著要跳起來,把葉向東的頭上,告訴他拍戲又多可笑,就像過家家一樣。

直到於磊拿起喇叭,大叫了一聲散場,再不走就大鐵棍子伺候,所有還不肯走的人,才算離開了。

張芳和葉向東是老同學,當然得聊一會兒。

正好馮月巴和小滿在家裏串燒烤,於是三更半夜的,一群人就跑到馮月巴家去了。

“羊腰,羊筋,羊肉,你們想吃啥就說,我給你們串。”馮月巴熱心的說。

朱小潔一聲沒吭,就進來幫忙了。

這種場合,人家韓慎不主動打招呼,她當然也不敢打招呼。一個初婚的廳級幹部,真的能扯證,就是一步登天,但萬一扯不上證就是個笑話,朱小潔想一步登天,也絕對不會讓自己變成笑話。

她都計劃好了,要是韓慎不扯證,她明年就繼續高考,考出農場回申城。

屋子裏,張芳今天特別隨和,沒一點架子不說,還特地把他們攝制組從西安帶來的啤酒拿了出來,張羅大家喝。

大冬天的,烤燒烤特別有感覺,但是人多不好協調,於磊已經快給幾個孩子抓爛了。

因為孩子們都想讓葉向東看看他們的電影,吵著鬧著要於磊去放電影。

而另一邊,朱小潔在忙著串肉,始終一言不發。

於磊還是個弟弟,因為朱小潔對他頗多照顧,為了他讀書,一直在想辦法替他調劑時間的原因,特別感謝她,也知道一點她的私事。

“朱姐,你爸是不是快死了?我看你好像不高興?”於磊說。

朱小潔搖頭:“他死不死跟我有什麽關系?”

她父親朱斌在農場幹了一段,行動不便就回北京了,經常變著法子寫信罵朱小潔,四處上訪,說女兒不管自己,也是夠煩的。

她還有個前男友,據說離婚了,沒工作,也在申城經常給朱小潔寫信,讓她回去跟自己結婚。

朱小潔當然沒答應過,但這些事情就足夠她煩的。

“沒事兒,今年沒考上,明年和我一起考,咱們考同一個大學,一起走!”於磊說。

穆鐵和陳銅鬧的無法無天,不小心把辣椒面撒到於磊的眼睛上,於磊大發脾氣,一人賞了一耳光,倆孩子這才消停了。

屋子裏,張芳給韓慎和葉向東,祁大力一人倒了一杯啤酒,自己先幹為敬,一口喝完了一大杯,對著祁大力深深鞠了一躬說:“對不起,祁大力同志,我為我的無知和傲慢向你道歉,你的攝影技術征服了我,從明天開始,我們西影廠請你去當攝像,就不知道這個遲來的邀請,你願不願意?”

祁大力並不認識張芳,只知道她是個非常出名的女演員,給張芳一個鞠躬弄的特別不好意思,站起來說:“西影就是我的老家,只要領導一聲吩咐,我去就行了,領導你這樣我會不好意思的!”

“沒什麽不好意思,有錯就要認,有問題就要檢討,要不然咱們怎麽拍出好電影來?”張芳說著,再倒一杯,來跟蘇湘玉喝酒了。

她還是先幹為敬。

“蘇湘玉同志,別的我就不說了,對不起!”她也還是這麽一句。

於磊提著羊肉串進來,一人分了一把子,笑著說:“大姐,我嫂子是因為懷孕三個月了沒有親自上陣,要不然,她演的比你都好!”

“於磊,不想挨打你就出去!”蘇湘玉一顆瓜子丟了過去。

於磊因為挨打多了,雖然嘴巴還是特別欠,但是經常說完之後還是會反思一下自己。

張芳雖然不是特別漂亮,但人家是個認真又敬業的女演員,這個毋庸置疑,瞧他這嘴巴。

不過,張芳並沒有生氣,看了於磊半天,說:“你就是那個男演員吧,鏡頭裏看著比現在成熟一點。”

“咱長的帥,沒辦法!”於磊說。

羊肉其實並不多,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,於磊又多給了張芳兩串!

張芳吃著羊肉串,喝著啤酒,一直在看於磊。

她們的攝制組現在有個問題,就是除了她之外,別的演員普遍年齡偏大,比如演男主角的毛盛日,今年都45歲了,跟張芳配戲實在有點太老了。

演戲得有理論基礎,但是天賦也特別重要,而現在正是電影行業疲軟的時候,她作為副廠長,特別想招幾個年輕,帥氣又不失陽剛的男演員,慢慢培養,讓他們做電影界的新鮮血液。

而於磊,就是個好苗子。

心裏想,但嘴裏當然不會說出來。張芳只是說:“於磊同志,革命需要,咱們攝制組還缺個男演員,而且就是演公安的,要不這樣,你去頂幾天?”

於磊對這個可不好奇:“不去,我只跟著我嫂子幹!”

這家夥單純,熱心,就是小一號的葉向東。

天天在喝小姑娘談戀愛,但是到現在,連個姑娘的手都沒摸過。

成天就是約姑娘們聽他背詩。

蘇湘玉特別懷疑,他這麽下去,雖然不必早死,但是很可能要成為一個只會寫詩的傻子詩人。

能就業,能去電影廠工作,多好的事情,為什麽不去。

寫詩窮三代,小說毀一生他不知道嗎?

又一顆花生打了過去,蘇湘玉說:“跟我幹就明天去出大糞,要不然就去拍電影!”

天大地大,孕婦最大。

於磊給一顆花生米打的,立刻就變了臉色:“明天去就去,我一定去!”

張芳看來看去,發現蘇湘玉不止能當導演,看來場長也當的很不錯,莫名的佩服,畢竟她也是副廠長,但做不到像蘇湘玉一樣,在群眾中威信這麽高。

不一會兒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了,張芳借著酒勁兒,拉著蘇湘玉就開始訴苦,加給她戴高帽子了。

“我也想當導演,不想演戲,但我還導不了,湘玉你說說,你導演的天賦到底哪裏來的?”

蘇湘玉當然不好說自己是從將來的電影裏抄襲來的。

“還有,我真的佩服你,這地方除了拍電影,我一天都待不下去,蘇湘玉,我敬你是條漢子!”說著,張芳又喝一杯。

馮月巴一直在場,看這個也笑,看那個也笑,突然說:“咱們的張芳同志有對象沒,要不我做個媒,你看看咱們韓教授怎麽樣?”

韓慎在農場呆過,因為長的帥,不粗俗,馮月巴特別喜歡他,所以想做媒。

她這句話一出,張芳立刻就坐正了,本來有五分酒意,現在變成七分了:“這得問咱們韓廳長,我反正特別願意。”

連葉向東都噗嗤笑了一聲:“幺舅,你不是眼光高嗎?張芳你難道還看不上?”

韓慎心裏的煎熬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
他怕蘇湘玉要流產,出車禍,但是他又覺得自己瘋了,這種話當然說不出來。

她其實並不想結婚,但現在他畢竟是個廳級幹部,影響放在哪兒,婚不結也不行。

而且朱小潔今天就在外面,他再是個禽獸,也不可能跟張芳再暧昧。

“不說這個了,東子,你和湘玉早點回家,對了,你們最近一直在額爾縣吧?”韓慎說。

蘇湘玉說“不一定,我明天要送小滿回首府,那邊還有點事情。”

送馮小滿,那就要開車,開車就怕出事情,韓慎不敢說出來,但是心又吊起來了。

晚上回家的時候,穆鐵和陳銅熬不住,已經在馮月巴家的炕上躺下了,葉向東兩口子也就沒叫孩子,自己回了。

久別勝新婚,倆口子今天都可開心了。

葉向東可不是一般人,別的男人聽妻子懷孕了,頂多高興一下。

葉向東可是有聽診器的人,搭到孩子的心房處,簡直聽不夠。

怕蘇湘玉餓,他又非得給她煮倆雞蛋,完了又把他的虎頭鞋虎頭帽拿出來感慨。

心裏想起蘇湘玉剛剛跟他說流產的時候,這些東西他差點就扔了,還好沒扔啊。

“對了,你幺舅到底怎麽回事,張芳真的很不錯啊,他為什麽會拒絕?”蘇湘玉想起件事兒來,問葉向東。

自從蘇湘玉懷孕,葉向東就覺得那哪都有問題,正在替蘇湘玉收拾枕頭,就為她能枕的舒服點。

“我也覺得張芳人不錯,名演員,按理來說我幺舅應該鞍前馬後的追,不上床就不罷休才對,他這樣,我都覺得他不像他了。”葉向東說。

兩口子並肩躺下來,從天花板看,真是一對革命的好伴侶。

“你出差怎麽樣,怎麽去了這麽久?”蘇湘玉問。

說起這個,葉向東說:“還行吧,估計過段時間我還得去出差,你這個樣子,我怎麽去啊?”

“有重要的事情嗎?”蘇湘玉說。

葉向東點頭說:“重要,特別重要。”

他是搞化學品生產的,而東北,可以說是整個共和國化學工業的搖籃,也是全國化工界的爸爸,但是跟邊城比起來,那邊工人們的工作環境實在讓葉向東覺得揪心。

不說防護罩了,大多數接觸放射性元素的車間,工人們只戴一個口罩就幹上了。

葉向東這一趟只是本職工作,他還想再去一次,從上到下,讓化工行業的人把防輻射給重視起來。

否則的話,一條條都是人命,葉向東只要看到了,就無法坐視不理。

但是蘇湘玉要生孩子了,他該怎麽辦呢?

“怎麽辦,涼拌吧,要去就去吧,我可是覺得自己要流產的時候,都能自己開車去醫院的人,難道沒你我就不生孩子啦?”蘇湘玉說。

葉向東沒說話,靠在蘇湘玉身邊,閉著眼睛想讓自己睡著,但想睡著真的很難啊。

“想嗎?要想你就上來啊!”蘇湘玉說。

葉向東的眼睛刷一下就睜開了:“能嗎?還敢嗎?”

“小心點就行了,應該沒事!”蘇湘玉說。

兩口子小心翼翼,提心吊膽,如履薄冰,當然也只敢淺嘗輒止。

但越是這樣,那種感覺就越好。

葉向東正準備偷香竊玉,也想不到,這麽半夜會有什麽事情能打擾自己。

但是,還真的就有事情打擾了他的好事兒!

外面突然傳來一陣□□踢打,孩子的哭聲,因為這聲音特別熟悉,是陳銅的,蘇湘玉一個翻身就坐起來了。

葉向東跳下床,沖到門口才發現自己一絲.不掛,外面孩子的聲音特別大,還有言言的聲音:“求求你,叔叔,別打啦!”

“誰這麽半夜的打孩子?”葉向東說。

蘇湘玉給自己裹著大棉襖:“不知道啊,你趕緊啊,出去看看!”

樓上樓下全是腳步聲,有人在開燈,有人在開窗子,還有人在提菜刀。

葉向東直接摸上自己的配槍就出來了,經過廚房的時候,他突然停下,一把把槍拍到了桌子上。

穆鐵和陳銅倆就在窗外,院子裏歪歪斜斜的掛著一張幕布,這倆孩子,一個在搖放映機,一個在拍窗子,卻原來,聲音都是從喇叭裏出來的。

幾棟樓所有的燈全亮著,整個家屬區全員武裝,還有人連內褲都沒穿就沖了出來,然後,就欣賞了一遍,蘇湘玉拍的電影。

葉向東並沒懲罰倆孩子,趕在人削他倆之前,就把孩子帶回家了。

蘇湘玉覺得,葉向東太慣孩子了,這種事情,怎麽地也該說叨他們幾句才行,她差點給嚇流產了好嗎?

葉向東聽著蘇湘玉的抱怨,嘴裏說著對對對,好好好。

但是,把蘇湘玉哄睡著之後,就又跑過去跟倆孩子睡了。

而且,還從旅行包裏翻出來給他們買的油炸蠶豆,五香花生米來吃,三人躺一起好不熱鬧。

雖然娘給的東西好吃,但爹的心意更重啊,倆孩子吃的膽戰心驚,眼淚汪汪。

一開始,一門心思,穆鐵和陳銅只想給葉向東放個電影看。

在他們心目中,得到葉向東的肯定,他們這趟電影才算沒有白拍。

因為沒挨打,心裏那種感激和得意,無法用語言形容。

第二天,葉向東喊他倆早早起來,挨家挨戶去道歉,倆孩子可有禮貌的就去道歉了。

一家一戶敲開門鞠躬,跟人家說對不起。

等蘇湘玉準備出門的時候,院裏所有見了她的人,開口第一句都是勸蘇湘玉:“別罵孩子,也別責怪他們,誰小時候還不犯點錯呀!”

“穆鐵和陳銅這倆孩子真不錯,湘玉,你將來肯定能享福!”

蘇湘玉昨晚還在叨叨,擔心慣壞了孩子,今天才發現,葉向東不打不罵,教育孩子還真有一套。

今天,她要送小滿去首府,順帶還要辦點自己的事情。

而韓慎呢,一大早開車,也在農場門口。

朱小潔看著四處沒人,就跳上車了。

這兩人,也要到首府去扯證去。

朱小潔比誰都明白,要只是個教授,韓慎是絕對不會跟她結婚的,之所以結婚,是因為他現在的身份,不能胡搞亂搞的原因。

她心裏其實挺悲涼的,當然也能預見自己的命運,她特別清醒的知道自己未來的路會怎麽走,也知道婚姻對於自己來說,就是一件濕透的棉衣,脫了冷,穿著更冷。

如果她現在下車,她還可以繼續高考,找一個愛自己的男人結婚,可能人生就完全不一樣了。

但是,愛就是這樣吧,明明知道是火坑,也要跳進去,義無反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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